農場主人林晏廷:「這是紅卷Lolla Rosa,這是紅卷的苗,然後這是火焰的苗,欸,這是火焰,然後這是奶油波士頓。」
林晏廷隨口指點的幾個菜名,聽來都有些陌生,還好接下來看到的,稍微熟悉,不過又好像有些不一樣。農場主人林晏廷:「這是那個甜菜根,有沒有,就是跟它們是同樣的東西,我們要的是葉子,我們出葉子的比較多。」
黃的、深紅的、粉紅的,原來都是甜菜,只是看來有些參差狼狽,因為在我們拜訪的一個星期前,才剛有個颱風掃過。農場主人林晏廷:「比較冷的時候,它會長得很漂亮,可是現在已經那麼熱,那又淹過水,所以它還可以存活,還留著,它生命力算是蠻強的啦。」
強的還有這些義大利歐芹,遠看似乎光禿禿的畦面,換個角度看,其實已經有一大片小苗,它們撐過颱風,長了半個月了,這個育苗場也有趣,乍看像溫室,其實並未與外界隔絕,空氣、水,都與大自然相通。農場主人林晏廷:「這是從合歡山那邊下來的水。」
育苗場裡其他小菜苗們,也喝著同樣的水,不過有的水要多,有的要節制,加上林晏廷調節適度的日照,一棵棵都長得健壯。農場主人林晏廷:「對啊!很好拿嘛!對不對!然後,你看它的根很飽滿,那我一定植到土裡的時候,它的根馬上就伸展開來,然後它長的速度就會很快。」
今 天這一大批綠捲葉,要移植到田地裡,1萬3千多棵,一輛小貨卡也載得下,因為林晏廷的菜苗,可以這樣捲。農場主人林晏廷:「這很硬啊!很硬啊!壓到是會壓 到,但是不會損傷,它到那個種到田裏面去的時候,它會長新葉子,所以老葉損傷還好,因為我們剛才講,那陽光嘛,所以它很健壯,經得起這樣的折磨。」
這樣的篤定,來自10多年的經驗,林晏廷對各式西式生菜種植的了解,在台灣首屈一指,從種子發芽、育苗,都自己掌控。農場主人林晏廷:「好了,可以開走了。」
這一路要往海拔1300公尺以上的山上開。農場主人林晏廷:「來,我們看一下,這是這次颱風的慘狀。」
那些溫室的塑膠布全不見了。農場主人林晏廷:「這還不算慘,比較嚴重就是它,整個錏管都會凹陷,凹陷下去,都壓壞了。」
林晏廷曾經那樣慘過,是在12年前,那時候她種的是花。農場主人林晏廷:「整棟(溫室)都掀了啊,就連那個骨架,全部都掀開來啊,然後去壓到別人家的地。」
不只那一下損失慘,林晏廷在那之前,開電腦公司失敗,虧了200多萬,她揹著債務回家鄉,跟著爸爸種花,本想自己農專畢業,可以憑專業再出發,可是呼呼吹的颱風,卻不是她能控制的事。農場主人林晏廷:「碰到颱風,那個溫室錢還沒還完,又毀了,就被颱風打垮了。」
其 實打垮林晏廷的,不只那個颱風而已,回想起來,林晏廷說,好像從前一年,也就是921大地震那年,厄運就開始了。農場主人林晏廷:「那是從7月份開始 啦,7月份我就發生車禍嘛,那台車被撞,那台車也毀了,嗯,再來就是遇到地震,地震的時候呢,小孩就被(當時丈夫)帶回去了,那就是,因為我已經虧損那麼 多了嘛,那就不想再繼續下去啦,那當然對方就也不想承擔嘛,對啊,就只好把它(婚姻)結束掉。」
對一個媽媽來說,孩子被硬生生從身邊帶走,那是多大的痛,偏偏老天爺似乎覺得,這樣的考驗還不夠。農場主人林晏廷:「那時候就是在離婚的當下,嗯,我爸爸就住院啦,也很快地,緊接著就過世了,對啊,因為這是都是打擊嘛。」
各 項打擊接踵而至,出門還會碰到債主,林晏廷說,那時候頹靡了一大段時間,記者:「妳沒有想說,就乾脆逃走算了?」農場主人林晏廷:「死了算了。」記者: 「妳那時候沒有這樣想吧?」農場主人林晏廷:「怎麼想?其實那個時間就過了,因為你沒有到那樣的地步,那個都是一念之差嘛,一念之間的事情,但既然沒死過 去,就不會再想第二次,沒有再想第二次,沒有再想那條路的話,就是選擇另外一條路走,那選擇另外一條路走,就是先把自己養活再說嘛。」
而人生的柳暗花明,就在那個「活下去」的單純意念中出現,林晏廷因為去當食品公司的業務,接觸到西式生菜,那時候西餐廳的生菜,幾乎都靠進口,熱呼呼的台灣,想像中就不是個適合種西式生菜的地方,不過林晏廷覺得,她的專業可以克服,而且台灣是寶島,總能找到合適田地。
農場主人林晏廷:「現在啊,現在海拔大概是在800多(公尺),比較接近900,因為到霧社是1100、1000左右這樣。」記者:「你那個地方,比霧社還高嗎?」農場主人林晏廷:「有啊,等一下經過霧社啊。」
後 來,經過霧社以後,車子往下開,還以為快到林晏廷的生菜農場了,結果是要過溪谷,往另一個山頭前進。農場主人林晏廷:「這就是德魯灣,欸,塔羅灣溪,德魯 灣橋,以前的舊橋、舊路,在這邊,舊橋已經在河床底下了,這個是辛樂克颱風完之後,才興建好的橋,然後舊橋是在那一頭,已經在河床底下了。」
近 年來氣候走極端,颱風破壞力越來越大,林晏廷有深刻體會,就說採訪前一星期的颱風吧,差點讓她去農場的路又斷,當初林晏廷為了還債,各項開銷壓到最低,實 在沒什麼額外財力租地,能去的地方,比偏遠還偏遠。農場主人林晏廷:「有啊,有個客人跟我去山上,坐我的車,結果咧,看到那個路,他快要起雞毛皮,然後就 講說,我如果不是給你載上來的話,我(打死不來)掉頭。」
林晏廷是沒得掉頭的,她只能逼自己把很有挑戰性的路況開到熟,算算這路,她走過 上千次,即使幾位布農族、泰雅族的幫手,都很能幹,她還是幾乎每天都會上山來看看,只是有點出乎我們意料的,以為很嬌貴的西式生菜,並不住在溫室裡。農場 主人林晏廷:「這個就是遇到颱風的節瓜。」
一整片看來是吹壞了,不過還是有些生機。農場主人林晏廷:「你看,這小瓜嘛,這花很完整、很漂 亮啊,是不是!」記者:「那樣是好的。」農場主人林晏廷:「對啊,這個要長大,有可能啊,可是像剛才旁邊那棵,那個花都壞掉啦。」記者:「尖端地方已經黑 黑的了?」農場主人林晏廷:「對啊,那就沒效了。」
分出還行的、不行的,該留的留,不然就補種,對林晏廷來說,自然的陽光、空氣、水,自 然帶來滋養,只要田地本身沒大損傷,都好處理,她的菜田滿布碎石,是一直以來的模樣,並不是颱風的傑作。農場主人林晏廷:「它也是有土啊,這就是土嘛,只 是它土的比例比較少,但是這樣子的話,它的根系會呼吸得比較好,當然我們這樣的土,我們操作起來不方便。」
主要是在移植菜苗時,一個洞一 個洞手剷,得剷得夠深,不過菜紮了根以後,長得真不錯,對於在農校農專成績優秀的林晏廷來說,把土地的劣勢變優勢,不是件難事,只是菜要種得好,看書之 外,她得自己當嘗百草的神農氏。農場主人林晏廷:「我就是會摘這樣一小片的葉子,然後,就是它也沒什麼土,都很自然,我就這樣子吃,然後看它的脆度嘛。」
這可不是吃個無農藥給人看看而已。農場主人林晏廷:「這時候的感覺,比較有那個萵苣乳汁的味道。」
多 年來林晏廷就這樣,自己試著試著,研究該用怎樣的農場管理,把生菜種活,並且種出不輸給歐洲生菜的風味。記者:「你沒人去問經驗?」農場主人林晏廷:「沒 有,所以不要告訴你。」記者:「那怎麼辦啊?你當初就自己這樣摸索?」農場主人林晏廷:「就自己摸,自己吃,然後去吃別人的啊,我總可以花錢去買嘛。」
怎麼想都覺得,在債務壓力下,投入一個沒人熟悉的領域,實在太大膽,不過在林晏廷眼中,這正是一片值得發展的藍海。農場主人林晏廷:「我去分析了市場,我分析了對手,還要去衡量自己的能力,當然這些的考量之後,我覺得我可以做得到。」
只 是後來知道,這「做得到」三個字,背後是斑斑血汗,早期林晏廷雇不起什麼幫手,常常得自己扛苗扛工具,梯田裡上上下下地爬。農場主人林晏廷:「那個腳背 啊,就是接觸雨鞋的地方,就會磨破皮,磨破皮就會滲出血來,那個地方很嫩,一碰到水又更痛,那就把藥擦一擦嘛,第二天醒來就差不多乾了,又上工吧,就這 樣。」
一些皮肉痛,沒什麼忍受不了的,至少她的生菜農場,漸漸有些樣子出來,只是沒想到,以為該否極泰來的時候,老天爺卻給她準備了更大的挫折,就是剛剛在上山路上,林晏廷提到的2008年的辛樂克颱風,那時南投山區遭到很大破壞,她的農場對外交通全斷。
農場主人林晏廷:「從廬山的後山,走到我這邊要4個小時,然後菜砍一砍之後,菜送流籠送出去,然後再花4個小時走出去,一個禮拜,腳還在發抖,因為爬山下山這樣,還在發抖,那時候的累,是因為說,那次損失又最多、最多,而且沒有辦法在很短的時間內復原。」
回 想當時,林晏廷說,那是她多年來第一次真正有絕望的感受。農場主人林晏廷:「(以前)大大小小(挫折)都會有,那時候的想法,越挫越勇,那時候是越挫越 勇,可是真正的挫了,久了之後呢,沒力氣啦,多挫幾次就是沒力氣啦,所以是在那第8年的時候,才有這樣子的狀況,那時候啊,就是直接就想不做啦,不做 了。」
想起來,那真是所有委屈集中一次大爆發。農場主人林晏廷:「真正放棄就那一次,那個還一個月後,才有辦法振作欸。」記者:「一個月?」農場主人林晏廷:「啊也很短嘛齁。」記者:「對啊!其實蠻短的!」
跟 後來山路花了將近一年才修好的速度相比,林晏廷修復心情的時間真的短,因為這回她不是被留著一個人面對挫折,這一次她身邊有很多朋友,特別是從客人變成的 朋友。農場主人林晏廷:「客人都那麼信任你,你把它丟了,他們去找誰啊,這些客人已經長久,這麼久以來都是這樣子的模式,他們很能夠體貼,也能夠忍受我們 沒有菜,他們說沒關係啊,沒關係反正已經習慣了,再來一次吧。」
而再來的一次又一次,林晏廷磨練自己,在每一批生菜的栽植中,準備更多應 變計畫,她的菜也得更強壯,這個農場最高的地方,有一批紅卷鬚,是2天前才剛補上的,風那麼大,小小菜苗還是堅毅地站著。農場主人林晏廷:「它是淬鍊,它 是一個生活,菜的生存之道,它必須找到它生命的出路,這個我經常跟人家講,我說,你看一棵種子、一個菜,它的生命力,是這麼地旺盛,人不應該為了一點點小 事,就鑽牛角尖,想不開嘛。」
林晏廷不再害怕挫折,那些不過就是一堂一堂的人生課程。農場主人林晏廷:「我想在各行各業,他都為了一個目 標,為了一個任務在做努力,當他一個努力,有一個結果的時候,我相信他心裡面是很快樂的,那些苦啊,或是說累啊,都可以被這些給掩蓋掉的啦,而且,這個環 境多好,你就在這邊享受就好了。」
享受了好環境的生菜,長大了,要下山展現價值,見客人之前要沐浴美容,還有幾道工。農場主人林晏廷:「這個(右邊),還是亂七八糟嘛,經過我挑選之後,就變(左邊)這樣。」
不灑藥的菜,難免有破損斑點,先豪邁捨去外層,粗老受損菜葉以後,接下來要徹底洗一洗。農場主人林晏廷:「這個是符合我們現在所提倡的,你要用大量的清水洗,不是用什麼洗潔劑。」
菜葉在大量氣泡水裡翻攪著5分鐘。農場主人林晏廷:「我們洗出來的,你看,很髒齁,沙很多。」
不過這樣不夠,換水後,還要再翻攪5分鐘,然後進冷氣房繼續洗,農場主人林晏廷:「這裡還有一道啦,氣泡式的,這裡已經比那一道又要乾淨,然後來到這一道的時候呢,是已經不再做人手的接觸,或是說換池的這個動作,它已經是最乾淨的程度了。」
所 以這第4道的氣泡洗淨,同時有股水流,緩緩地把菜葉往前帶,帶到臭氧水柱底下,多次沖洗殺菌,林晏廷說,經過這樣處理,菜葉切口就不會氧化得那麼快,而這 從頭到尾的冰水澡,還可以讓生菜恢復活力美味。農場主人林晏廷:「類似說他們餐廳,生菜都要去泡冰水冰鎮。」記者:「這樣那個苦味會流掉?」林晏廷:「會 沖淡,那如果是有比較沒有活力的,在經過這個冰水處理過之後,它就可以像這樣子,這麼硬挺,而且還很脆。」
這是林晏廷這一陣子開始推出的 新產品,還是西式生菜,可是把洗菜、浸泡、脫水等等工作,從客戶手中拿過來,相較於過去單純地種植,「服務」這個新領域,有很多新學問,不過林晏廷也從中 挖出很多新樂趣,就因為要做生菜沙拉盒,農場裡多了很多淘汰菜葉,都是這些雞鵝的最好食料。農場主人林晏廷:「要不然(菜)爛掉了浪費啊,結果(雞鵝)越 養越多。」
多沒關係,這一隻隻雞鵝,都健壯美味。農場主人林晏廷:「喔,你看,都是(雞汁)。」
多汁以外,還很香,這幾年為了客人需要,林晏廷也種了不少香草植物,有百里香、羅勒、薄荷、甜菊、萬壽菊等等,這隻烤雞則用上了迷迭香,單吃或者鋪到披薩上都美味,這披薩上一片一片的是節瓜,還有另一塊披薩鋪的造型奇特的黃色瓜,則是飛碟瓜,都是林晏廷農場出品。
農場主人林晏廷:「我覺得我在田裏面那種辛苦,可是在烘焙這裡,得到一點慰藉。」記者:「本來就對這個有興趣?」農場主人林晏廷:「我有興趣,我有相當高的興趣,就像這個廚房一樣,這是我設計的嘛。」
林 晏廷的夢想廚房也像個溫室,不過她用三層黑網調溫調光,吊得高高的幾盆植物,也真得有幾分功力,才能種得這般圓滿茂盛,而林晏廷愛烘焙愛烹調,不光是嘴上 說說,聊著聊著她又拿出,麵粉奶油來搓揉,這要做餅乾。農場主人林晏廷:「食譜的基本配方,然後添加東西,我們就用我們自己的原料,那這是馬郁蘭,然後它 的香氣跟椰子油的香氣兩個很搭。」
也只有自己種著大片香草的廚房,才能如此大方地加料吧,林晏廷說,蓋起這個廚房,也為了試試自家的各式生菜瓜果能怎麼運用,她看過太多農夫,把陌生蔬果種得漂亮,之後就兩手一攤,不知道怎麼煮,不知道該往哪裡賣,那實在是浪費啊。
農場主人林晏廷:「那有農校的學生啊,他可以使用啊,來這邊參觀實習的時候,他可以在這裡上課。」
所以林晏廷這裡,不只為自己休閒,她更希望能發揮一些教育功能,那幾天就有位高餐的學生來實習。農場主人林晏廷:「這個比在課堂上,只是書本上的一個說法會更好,這是一個多功能的啦,我是只有利用時間,我的時間,像做做開發啦,做
做給客人吃啊,朋友啊,分享。」
當林晏廷的朋友,看來最好有大食量,因為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張羅出一整桌好料。農場主人林晏廷:「你們今天中午有烤雞可以吃,然後呢,有蛋糕,還有披薩,還有餅乾,這就是中午的餐,無意之間就突然有好多東西可以吃了。」
別忘了還有生菜,林晏廷那些又挑又洗的功夫,就為了這直接開盒就吃的方便。農場主人林晏廷:「這是橄欖油跟蜂蜜醋,還有一些香草,就這樣子,很單純的一個醬汁。」
要再進階一些的話,可以切些水果添上去,還有更豪華的,就要請五星級飯店主廚指點一下了。農場主人林晏廷:「先來開一下會啊。」
阿國師傅是林晏廷多年好友,為了她這裏教學兼休閒美食的規劃,從台中抽空過來相挺,當年他們就因為生菜而結識。農場主人林晏廷:「那天到(菜田)的時候,我就看整個田,都是彩色的,那時候她的田不大,就很多的顏色一起,開始那樣子,哇看了真的那整個就是起雞皮疙瘩。」
林 晏廷當年拚銷售,就是土法煉鋼,先拿美食雜誌按圖索驥,一家一家地去拜訪,然後靠品質說話,把一位一位大廚吸引到她的田裡面。阿國師傅:「針對台灣的特殊 (環境),她去做了研究跟改良,她的產品,我相信是不會輸世界各地啦,因為我們最大的進口生菜國是荷蘭,技師也是到台灣來考察,就考察她的田。」
而 阿國師傅出國比賽,眾多金牌裡,林晏廷的優質蔬果,也盡了不少力,今天這一盒生菜沙拉,又可以怎麼變呢?農場主人林晏廷:「拿一個杯子,把一些果仁丟一點 下去,把這個生菜稍微撕成適當的大小,一般來說我們要做的話,是大概做一口,一口大小是最剛好的,你可以裝飾一點紅色的,像如果當季的草莓,或者是一些紅 番茄,下去給它配個顏色,這樣看起來就會很繽紛。」
記筆記了嗎?這麼別緻的生菜擺設,得要有個不一樣的醬料來搭。農場主人林晏廷:「就準備一些美乃滋,然後新鮮的百香果粒,稍微把它攪拌一下。」
覺得太濃稠的話,還可以用鮮奶稀釋一些,然後在盤子上薄薄鋪一層。農場主人林晏廷:「你要上菜的時候,我們就把它倒蓋,客人要吃的時候咧,我們請客人直接,把這蓋子拿上來,這樣子拿上來。」
還 可以另外準備一些堅果粒、麵包脆片,為客人或請客人自己添加,再講究一些,放幾片食用花瓣,一下子就打造出一座餐桌上漂亮也好吃的花園。農場主人林晏廷: 「或許我們的客人不知道,我們做得這麼辛苦,他沒有來過看我們的地方,沒有來看過我們種植的地方跟工作,沒有辦法去體會我們的辛苦,可是當他去拿到我們的 菜,小小的一聲給我們讚賞,我們就會有十萬分的高興哪,對啊對啊。」
林晏廷驕傲的還有,自己學以致用,沒有辜負當年農校跟國家的栽培。農場主人林晏廷:「再後面的階段,我現在就敢講了,在最後一個階段,我們希望說能夠帶動一個觀光。」
一個比現在的農場更大上3倍,結合生產、教育、休閒的園地,林晏廷已經在洽談中,她說,有這樣的想法,已經很多年。
記者:「我還以為妳那時候,想的只有還債,結果妳想這麼多。」農場主人林晏廷:「還債一定可以還,這是勢必的事情,債一定可以還,只要省吃儉用,只要很努力去做,一定還得了,可是那還了之後呢,這個就是還了,之後的事情。」
可是,難道不怕又有挫折嗎?農場主人林晏廷:「不要往回看以前,也不能光守成現在,應該是要去眺望未來,現在還有力氣,現在不做的話,等沒有力氣的時候,你不做,你還不做,你會後悔。」
難怪餐飲業界稱林晏廷「生菜女王」,沒有王冠,沒有華服財富,但林晏廷以王者的自尊跟勇氣,不怕挫折,不斷提升。(TV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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