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開始下雨
雨水平均分攤給每一棵樹
夜裡經過不知名人家的院子
發現那一棵綻滿山櫻花的枝椏已經枯了
垂下頭
拉上風衣的帽子
不讓雨水入侵

耳朵裡歌手不知情地吟唱著
帶著童稚的嗓音
交織著大提琴與鋼琴
恰到好處地為不相干的世界開脫
雖然一剎那
手好像又碰觸到那不應該的溫度
喉間一緊
有些說不出話來
偶爾加進來的鼓音和吉他
簡直就像雨點在演奏

如何能回到故事開端
雨把天空割裂了之後
還能事不關己地繼續降落嗎

還來不及做出決定
時間已經仲裁了答案
沉默也是一種答覆
那只不過是把一雙涼了的鞋重新穿暖
推開門悄然離開
每一首歌其實也都是不得不結束的
就像是偶爾漫長的夢遊
轟轟然聲音中
獨獨聽見一句敲中心意的什麼
便傻氣地拿出全部
過多的細節
過量的鋪陳
過熱的對待

不需要的身體與臉
尷尬無措的手與腳
就像多餘的甜點
在單人的下午茶後被棄置

又一個下雨的夜晚
經過同一戶不知名的人家
發現那枯萎的枝椏密密地生出了圓葉
如指甲般細細的一枚
對稱並生著佔滿了整棵樹
因為下雨的緣故
向上擎起的圓葉沾著雨水
在昏黃燈光下映照
看來格外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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